“兩彈一星”功臣于敏 最愛中國歷史和古典文學
作者:未知來源:詩文網網址:www.cqcjqzygs.cn發布時間:1634194205
于家客廳高懸一幅字:“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
1999年被國家授予“兩彈一星”功勛獎章,他說這是集體的功勞。
他婉拒“氫彈之父”的稱謂。他說,核武器事業是龐大的系統工程,是在黨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的正確領導下,全國各兄弟單位大力協同完成的大事業。
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請教他一個基礎理論問題,不僅得到當面解答,第二天還收到幾大頁紙,詳詳細細寫著推導過程。
“人們親切地稱他‘老于’。作為后輩,我們竭力沿著前輩們留下的震撼心靈的足跡,繼續前行。”北京應用物理與計算數學研究所所長李華說。
年輕時家境貧寒關心國事
少時,于敏家境貧寒,受同窗父親的資助才得以繼續攻讀大學。到了北京大學,于敏如饑似渴地廣泛閱讀各類書籍。在學校,他很少參加娛樂活動。夏天的傍晚,同學們在外乘涼,他則在樹蔭下讀書不輟;冬天,同學們在宿舍里打牌、聊天,他披件舊大衣依然在旁邊安靜地看書。于是,同學們送給他一個雅號—“老夫子”。
但是,于敏并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酸腐“夫子”,而是“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的進步青年。當時國民黨政治腐敗,民怨沸騰,北大經常鬧學潮,于敏在學習的同時十分關心國事,常常與大家一起上街游行示威。
“打松鼠”:與鄧稼先的暗號
1965年,正是我國氫彈研究的突破期。于敏發現了熱核材料自持燃燒的關鍵,解決了氫彈原理方案的重要課題后,他當即給北京的鄧稼先打了一個耐人尋味的電話。為了保密,于敏使用的是只有他們才能聽懂的隱語:暗指氫彈理論研究有了突破。“我們幾個人去打了一次獵……打上了一只松鼠。”鄧稼先聽出是好消息:“你們美美地吃了一餐野味?”“不,現在還不能把它煮熟……要留做標本……但我們有新奇的發現,它身體結構特別,需要做進一步的解剖研究,可是……我們人手不夠。”“好,我立即趕到你那里去。”
第二天,鄧稼先就趕到了上海。一到嘉定,就鉆進計算機房,聽取了于敏等人的匯報,并與他們討論分析,興奮的像個大孩子頭兒。經過長時間的深入討論和推敲,終于使整個理論設計日趨完善。
在研制氫彈的過程中,于敏曾三次與死神擦肩而過。1969年初,因奔波于北京和大西南之間,也由于沉重的精神壓力和過度的勞累,他的胃病日益加重。在首次地下核試驗和大型空爆熱試驗時,他身體虛弱,走路都很困難,上臺階要用手幫著抬腿才能慢慢地上去。
熱試驗前,當于敏被同事們拉著到小山岡上看火球時,已是頭冒冷汗,臉色蒼白,氣喘吁吁。由于操勞過度和心力交瘁,于敏在工作現場幾至休克。
直到1971年10月,考慮到于敏的貢獻和身體狀況,才特許已轉移到西南山區備戰的妻子孫玉芹回京照顧。一天深夜,于敏感到身體很難受,就喊醒了妻子。妻子見他氣喘,趕緊扶他起來。不料于敏突然休克過去,經醫生搶救方轉危為安。
由于連年都處在極度疲勞之中,1973年于敏在返回北京的列車上開始便血,回到北京后被立即送進醫院檢查。在急診室輸液時,于敏又一次休克在病床上。
計算機不如于敏口算快
于敏思維敏捷是在求學時就表現出來的。有一次,近世代數考試,張禾瑞先生出的題目很難,數學系學習最好的學生只得了60分,唯獨選修的學物理的于敏得了100分。
他的學生藍可也告訴記者,于敏講課或做報告時,很少看講稿,經常是不假思索地便可以寫出一黑板所需要引用的公式。有時需要算一個結果,手持計算機竟還不如于敏口算來得快。
近年來,隨著年齡的增長,于敏記憶力稍遜從前,當學生安慰他時,他還幽默地說:“我現在是‘硬件’老了,‘軟件’不老!”
1988年,62歲的于敏從中國工程物理研究院副院長的崗位上正式退了下來。
退休后,他每天早上7點鐘起床,洗漱完畢,先打一打太極拳,做一做健身操,然后吃飯。他說,他做的健身操、太極拳,都是野路子,不規范,鍛煉身體活動筋骨罷了。飯畢,看一些科技資料、電視新聞,然后上網看看評論和消息。一上午的時間就這樣打發了。午飯后還要睡一會兒。然后,起來看看報紙和專業的書籍。剩下的時間大多消耗在讀史書上了。
于敏雖然是一位大物理學家,但他最大的愛好,竟然是中國歷史、古典文學和京劇。他從小就會背不少古詩詞。退休后,工作少了,他至少一天要拿出3個小時的時間來讀他喜歡的書。這些書包括《資治通鑒》《史記》《漢書》《三國志》《三國演義》《紅樓夢》等等。隔三岔五地,他還會去看上一次打小就愛看的京劇。他說,年輕時最愛看《三國》,年老了最愛看《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