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
在木星下凡落入漢朝的那一年,東方朔侍奉漢武帝這位英明的君主。
我待詔翰林時也如同東方朔一樣調(diào)侃嘲笑過時臣,由是被逐出朝而未能沾君恩露。
一旦離開了翰林院,便與朝廷和京城長久分開。
交好的故友不再登門,秋草日漸長上了門前的臺階。
當(dāng)今您卻特別通達(dá),獨(dú)自與我交往心諧。
此來又置酒于凌歊高臺,歡樂愉快未曾歇衰。
歌聲震動了白纻山林,歡舞像纏繞著天門山月。
您問我心中有何事煩惱,我在您面前細(xì)細(xì)述說。
您看我的才能,與魯國的孔子多么相似。
像他那樣的大圣人猶未遇到相知的君王,而我這小儒未被所用
開頭”歲星如漢年,方朔見明主“,起勢突兀。傳說東方朔是歲星下凡。東方朔既是星宿下凡,輔佐明主,當(dāng)然要為平治天下建立功業(yè),非同一般。但是事實(shí)并不如此。史書記載東方朔滑稽詼諧,漢武帝視之如俳優(yōu)?!闭{(diào)笑當(dāng)時人“,說東方朔對于時人盡情戲弄,不僅對同僚,甚至對最高統(tǒng)治者也加以戲謔?!敝刑熘x云雨“,說離開朝廷。"一去麒麟閣,遂將朝市乖”是說一旦離開朝廷,就和朝廷、市集這些公眾聚集的地方違別了。“故交不過門”,在世態(tài)炎涼的古代社會里,免官離朝,朋友客人從此疏遠(yuǎn),甚至連舊交好友也不肯過門了。“秋草日上階”,形象地寫出了故舊疏遠(yuǎn)、門庭冷落的景象。詩人簡要地寫完東方朔的經(jīng)歷之后,很自然地評論了
展開閱讀全文 ∨,賞析開頭”歲星如漢年,方朔見明主“,起勢突兀。傳說東方朔是歲星下凡。東方朔既是星宿下凡,輔佐明主,當(dāng)然要為平治天下建立功業(yè),非同一般。但是事實(shí)并不如此。史書記載東方朔滑稽詼諧,漢武帝視之如俳優(yōu)?!闭{(diào)笑當(dāng)時人“,說東方朔對于時人盡情戲弄,不僅對同僚,甚至對最高統(tǒng)治者也加以戲謔?!敝刑熘x云雨“,說離開朝廷。"一去麒麟閣,遂將朝市乖”是說一旦離開朝廷,就和朝廷、市集這些公眾聚集的地方違別了?!肮式徊贿^門”,在世態(tài)炎涼的古代社會里,免官離朝,朋友客人從此疏遠(yuǎn),甚至連舊交好友也不肯過門了。“秋草日上階”,形象地寫出了故舊疏遠(yuǎn)、門庭冷落的景象。詩人簡要地寫完東方朔的經(jīng)歷之后,很自然地評論了一句:“當(dāng)時何特達(dá)?!薄蔼?dú)與我心諧”,這位八百多年前的歷史人物,在當(dāng)時,在后來的歷史歲月里,都無人理解,沒有知己,只是我內(nèi)心相契。一個“獨(dú)”字,表明兩人是千古知己。
“置酒凌歊臺,歡娛未曾歇。”這里詩人寫到了與常贊府的交往。兩人置酒于凌歊臺上,開懷暢飲,盡情歡娛,不曾歇息?!案鑴影准熒?,舞回天門月”,是兩人歡娛的具體而夸張的描繪,由此可見歡娛的情景了。兩人的交往情意投合,相得益歡。這時候,常贊府很自然地問起詩人的“心中事”,于是詩人就“為君前致辭”,盡情地傾吐心中的話語、心底的憤懣,正如詩人在另一首詩里說的“遠(yuǎn)客投名賢,真堪寫懷抱”了。
“君看我才能,何似魯仲尼。大圣猶不遇,小儒安足悲”四句是傾訴自己的境遇。前面既以東方朔自況,寫了自己的懷才不遇,這里則借孔子來自我寬解。這些話是自寬自慰,又包含著沉重的辛酸。
由于李白后期思想的深刻性和視野的開闊,他并不局限于自己的遭遇來“寫懷抱”,而是著眼于當(dāng)世大事。詩人寫了戰(zhàn)爭:“云南五月中,頻喪渡瀘師。毒草殺漢馬,張兵奪云旗。至今西洱河,流血擁僵尸?!睋?jù)史書記載,天寶年間,唐朝政府兩次派兵征伐云南的少數(shù)民族,戰(zhàn)于西洱河,均大敗?!皩o七擒略”,主將既沒有諸葛亮那樣的智慧,缺乏七擒七縱穩(wěn)操勝券的謀略,得來的只能是失敗。“魯女惜園葵”,是說魯國漆室邑之女的故事。其含義為人民憂慮著饑餓,而統(tǒng)治者還好大喜功,愛開邊釁。接著,詩人寫了饑饉:“咸陽天下樞,累歲人不足?!薄半m有數(shù)斗玉,不如一盤粟”,正是根據(jù)京城的特點(diǎn)來寫?zhàn)囸~的慘象?!百嚨闷踉缀猓肘x慰風(fēng)俗”是說需要有契一樣的賢宰相,斡旋運(yùn)轉(zhuǎn),安定風(fēng)俗。
最后詩人又寫到自己:“自顧無所用,辭家方來歸。”盡管在最需要人才的深刻,盡管自己有著卓越的政治才干,但不為世所用,只得浪跡江湖,辭別家庭,只身外出游歷了?!八@壯士發(fā),淚滿逐臣衣”,憂慮使詩人發(fā)如秋霜,淚濕長衫。這憂慮不是個人政治上的不遇,而是透視現(xiàn)實(shí)產(chǎn)生的。這首詩寫于安史之亂前一年,因此這種憂慮更有深刻的內(nèi)涵。而且,“以此不安席”,詩人坐臥不寧了,“蹉跎身世違”,只是不能投合這黑暗的世界,同流合污,以致蹉跎歲月,無所作為。但詩人并不因此頹唐:“終當(dāng)滅衛(wèi)謗,不受魯人譏。”這里用孔子的典故。詩人表示要進(jìn)德修業(yè),以孔子為榜樣,消除世人的譏謗。“終當(dāng)”二字表現(xiàn)十分堅定。
通觀全詩,確如題目“書懷”所揭示的那樣,詩人是在坦率地披露著自己的情懷。由于詩人把黑暗的政治、腐敗的軍事、不安定的社會現(xiàn)狀和個人懷才不遇聯(lián)系在一起,使這種抒情特別有力量。詩篇不僅傾瀉著滿腔憤懣,似乎還預(yù)示著未來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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