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
美麗的春色陶醉了巴陵,樓外欄桿突出于洞庭湖中。
洞庭湖氣吞三楚江水,山則遙接九嶷,顯出無限的青蒼。
空闊的湖面仿佛魚龍變化,娉婷的君山就像湘妃顯靈。
什么人在這深夜吹笛呢?可惜江風迅疾,煙雨彌漫無法看清。
注釋
岳陽樓:湖南岳陽縣城西門樓,正對洞庭湖,遠望君山,自唐以來為有名的游覽勝地,為江南三大名樓之一。據傳舊址是三國時吳將魯肅訓練水師的閱兵臺,始建于東吳黃武二年(223年)。唐開元四元(716年),中書令張說貶岳州,在魯肅原閱兵臺興工造閣,才定名岳陽樓。此后,岳陽樓幾經興發,當地官員屢加修繕,才使中國江南三大名樓
這首詩首聯點題,寫了巴陵山的春色,也寫出了岳陽樓的氣勢;頷聯寫湖景,水與山皆視野開闊,氣勢磅礴;頸聯前句想象洞庭魚龍變幻,著眼于自然,后句追思帝子神靈,著眼于神話;尾聯寫詩人陶醉于湖光山色中,樂而忘返,且運用神奇的典故,借助疑問句式,把讀者引向一個詭異惝恍的境界。全詩以樂景開始,以愁意結局,急轉收束,余味如笛音,悠悠不盡。
首聯從大處落筆,寫洞庭湖的無邊春色。李白《陪侍郎叔游洞庭醉后》有云:“巴陵無限酒,醉殺洞庭秋。”寫的是秋景。楊基筆下所展現的,卻是巴陵春色濃如酒,因而更加容光煥發,楚楚動人的景象。“闌干落洞庭”緊承上句,說春色縱橫,充溢于洞庭湖面,寫出了樓上人
展開閱讀全文 ∨,賞析這首詩首聯點題,寫了巴陵山的春色,也寫出了岳陽樓的氣勢;頷聯寫湖景,水與山皆視野開闊,氣勢磅礴;頸聯前句想象洞庭魚龍變幻,著眼于自然,后句追思帝子神靈,著眼于神話;尾聯寫詩人陶醉于湖光山色中,樂而忘返,且運用神奇的典故,借助疑問句式,把讀者引向一個詭異惝恍的境界。全詩以樂景開始,以愁意結局,急轉收束,余味如笛音,悠悠不盡。
首聯從大處落筆,寫洞庭湖的無邊春色。李白《陪侍郎叔游洞庭醉后》有云:“巴陵無限酒,醉殺洞庭秋。”寫的是秋景。楊基筆下所展現的,卻是巴陵春色濃如酒,因而更加容光煥發,楚楚動人的景象。“闌干落洞庭”緊承上句,說春色縱橫,充溢于洞庭湖面,寫出了樓上人與湖中景互相契合的意趣,與首句一氣呵成。
頷聯山、水分敘。水則氣吞三楚見出湖面的遼闊;山則遙接九嶷,顯出無限的青蒼。寥寥二語,便將洞庭湖及其周圍環境勾畫出來。“水吞三楚白”之“吞”,與杜甫“吳楚東南拆”之“坼”,孟浩然“波撼岳陽城”之“撼”,堪稱異曲同工。“山接九疑青”,一個“接”字,寫出洞庭湖的深遠幽緲,橫無際涯。
因為說到九嶷山,便自然想起傳說中南巡死于此地的舜,以及舜亡后沒于湘水的娥皇、女英。楊基抓住了這一特點,以空靈之筆寫出頸聯二句:“空闊魚龍舞,娉婷帝子靈。”空闊的洞庭,魚龍潛躍,氣象萬千,詩人因此給洞庭的山山水水籠上了一層迷人的神話般的色彩。
何人夜吹笛,風急雨冥冥”這結尾兩句純系想象之詞,似實而幻,隱約中又辟一靈境。范仲淹說的“朝暉夕陽,氣象萬千”,在楊基的詩中,則用浪漫的詩情和富有神韻的筆調把它表現出來了。同時,這最后兩句又隱約包含著一點范仲淹《岳陽樓記》中所說的遷客騷人之感。聯系到楊基入明以后短短幾年間一貶河南,二貶鐘離,三被免于江西任上的經歷,則此時雖然起復,但胸中恐怕也不會毫無芥蒂了,故而有此感。
此詩在明人五律中可稱佳作。詩通篇筆墨都是為洞庭湖的“氣象萬千”圖形傳神,堪稱是一首真正的山水詩。特別是詩人寫景虛實結合,實景摹其形態,虛景傳其神韻,而且好像有意與前賢比試似的,也用五言律詩來寫。《明詩別裁》稱其“五言射雕手”洵非虛譽。全詩以樂景開始,以愁意結局,急轉收束,顯出了詩人深厚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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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衣殿臣編著,歷代山水詩 下,大眾文藝出版社,2009.03,第472-473頁 2、 上海辭書出版社文學鑒賞辭典編纂中心編,元明清詩三百首鑒賞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2012.01,第88-89頁落葉蕭蕭淮水長,故園歸路更微茫。一聲新雁三更雨,何處行人不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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