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古典詩詞多姿多彩、千變萬化,猶如河漢無極。讀詩詞,總感覺古人是溫文爾雅、出口成章的,不過若是他們諷刺起人來,那必定也是驚天地泣鬼神。
這些堪稱史上罵人最狠的詩詞,不帶一個臟字,用現在的話說,卻簡直是“啪啪打臉”,不給人留一絲余地。被諷刺的對象看了,也只能無可奈何地對詩人說:算你狠!
譯文:從燕子口中奪泥,從針頭上削鐵屑,從貼著金子的菩薩臉上細細刮金:在沒有中找有。從鵪鶉的喉囊里找豌豆,從鷺鷥的腿上劈些精肉,從蚊子的肚子里刳脂油,真虧得你老先生能下得去手!解讀:這是一首元代小令,運用了極度夸張的手法和一系列的巧妙比喻,淋漓盡致地嘲諷了世上那些貪婪成性的猥瑣人物,是一首以俗為雅、俗而有趣的俳謔曲中的上乘之作。作者將常人看來根本不可能的六種事物羅列在一起,造成一種奇妙的諷刺效果。它更像一首民謠,于嬉笑怒罵間對當時貪婪無度的貪官污吏、為富不仁者進行了深刻而尖銳的揭露和抨擊。譯文:夸夸其談說大話,口中吐出力不費。巧言動聽如鼓簧,厚顏無恥行為卑。究竟是何等人?居住河岸水草邊,沒有武力與勇氣,只為禍亂造機緣。腿上生瘡腳浮腫,你的勇氣哪里見?詭計總有那么多,你的同伙剩幾員?解讀:此詩是一首政治諷諭詩,譏刺周王為讒言所惑,終竟招致禍亂,同時痛斥了進讒者的厚顏無恥。
譯文:別人生養兒子都希望孩子能變得聰明,然而我卻被聰明耽誤了一生。只希望我的兒子愚鈍、率真,沒有災禍,位至公卿。解讀: 《洗兒詩》短短四句,語氣戲謔,基調反諷,實乃事出有因。蘇軾本人因反對王安石新法,又在詩文中譏諷“新進”,被對方構陷入獄、貶謫黃州,仕途受大挫,痛定思痛。愚魯的人該無所作為,但卻能“無災無難到公卿”,蘇軾的牢騷全在這些轉折中。這首詩充分表現了蘇軾對當時時局的失望與諷刺。譯文:煮豆來做豆羹,過濾的豆子做成汁。豆桿在鍋下燃燒,豆子在鍋里哭泣。豆桿和豆子本是從同一條根上生長出來的,為什么要相互煎熬逼迫得那么狠呢?解讀:這首詩純以比興的手法出之,語言淺顯,其意自明。前四句描述了燃萁煮豆這一日常生活現象,曹植以“豆”自喻,一個“泣”字充分表達了受害者的悲傷與痛苦。“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千百年來已成為人們勸戒避免兄弟鬩墻、自相殘殺的普遍用語,十分貼切感人。 譯文:經過千百般錘煉,才能打造出一根針,上下翻飛地在布匹上穿行。(誰知)針的眼睛卻長在屁股上,只認識得衣衫、帽子,卻不認得人。解讀: 此詩借物喻人,巧用比喻的手法,用縫衣針來比喻看人只看外表、錢財的膚淺勢利之徒。”一顛一倒“這四個字明顯地體現出詩人對勢利小人橫行的不良社會風氣的批判與無奈。詩中只字不提諷刺的哪類人,但能一眼看明白這首詩諷刺的是哪類人,這就是這首詩的絕妙之處!
譯文:看那老鼠還有皮,做人怎能沒威儀。做人如果沒威儀,不如早早就死去??茨抢鲜筮€有齒,做人行為沒節制。做人如果沒節制,還等什么不去死?看那老鼠還有體,做人反而不守禮。做人如果不守禮,趕快去死別遲疑。解讀:此詩明則描述老鼠,實則是暗諷統治者用虛偽的禮節欺騙人民。人民對此深惡痛絕,比之為鼠,于是給予了辛辣的諷刺。譯文:自己成仙成佛的道路渺茫,都無法成功,只能在深夜獨自作詩,抒發心中的不平。飄泊不定的落魄生活,把詩人詩歌中慷概激昂之氣消磨而盡。萬念俱寂、對女子已經沒有輕狂之念的人,卻得到負心漢的名聲。十個人中有九個人是可以用白眼相向的,最沒有用處的就是書生。不要憂愁自己寫的愁苦之詩會成為吉兇的預言,春天的鳥兒和秋天的蟲兒都會發出自己的聲音。解讀: 詩人一生懷才不遇,窮困潦倒。這首詩是詩人對世事人生的深刻體悟。詩中“不平鳴”三字很值得注意。所謂“乾隆盛世”、文字獄很可怕,一般士人噤若寒蟬,“莫因詩卷愁成讖”的“讖”字,實際上是“文字獄”的一種巧妙暗示。
人們勸他謹防文字大禍,而作者則表示不作迎合“盛世”的鶯歌燕語,他,“只知獨夜不平鳴”,從中可以看出作者身上有一種抗爭的“野性”。
譯文:君王在城頭上豎起了降旗,我在宮內哪里知道?十四萬將士不戰而降,難道再沒有一個是男子漢?解讀:這首詩是五代時期女詩人花蕊夫人寫的七言絕句。此詩表現了亡國的沉痛和對誤國者的痛切之情,個性色彩鮮明。詩人以女子身份罵人枉為男兒,就比一般有力,個性色彩鮮明。譯文:王勃、楊炯、盧照鄰和駱賓王四杰在當時的時代條件下,他們的作品已經達到最高的造詣。四杰的文章被認為是輕薄的,被守舊文人譏笑。你們這些守舊文人,在歷史的長河中本微不足道,因此只能身名俱滅,而四杰卻如江河不廢,萬古流芳。解讀:《戲為六絕句》是杜甫針對當時文壇上一些人存在貴古賤今、好高騖遠的習氣而寫的。它反映了杜甫反對好古非今的文學批評觀點。從中也反映出杜甫對新生力量的贊賞、對陳舊勢力的不屑,體現出進步思想。譯文:大鵬一日從風而起,扶搖直上九萬里之高。如果在風歇時停下來,其力量之大猶能將滄海之水簸干。時人見我好發奇談怪論,聽了我的大言皆冷笑不已。孔圣人還說后生可畏,大丈夫可不能輕視年輕人??!解讀: 這首詩是唐代偉大詩人李白青年時期的作品。此詩通過對大鵬形象的刻劃與頌揚,表達了李白的凌云壯志和強烈的用世之心,以及對李邕瞧不起年輕人的態度非常不滿。針對李邕對自己的輕視,李白抬出圣人識拔后生的故事反唇相譏,后兩句對李邕既是揄揶,又是諷刺,也是對李邕輕慢態度的回敬,態度相當桀驁,顯示出少年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