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羨林:國際著名東方學大師、國學家、史學家
作者:未知來源:詩文網發布時間:2021-10-14
季羨林(1911.8.6~2009.7.11):中國山東省聊城市臨清人,字希逋,又字齊奘。國際著名東方學大師、語言學家、文學家、國學家、佛學家、史學家、教育家和社會活動家。歷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聊城大學名譽校長、北京大學副校長、中國社會科學院南亞研究所所長,是北京大學的終身教授。
早年留學國外,通英、德、梵、巴利文,能閱俄、法文,尤精于吐火羅文(當代世界上分布區域最廣的語系印歐語系中的一種獨立語言),是世界上僅有的精于此語言的幾位學者之一。為“梵學、佛學、吐火羅文研究并舉,中國文學、比較文學、文藝理論研究齊飛”,其著作匯編成《季羨林文集》,共24卷。生前曾撰文三辭桂冠:國學大師、學界泰斗、國寶。
人物生平:
學習經歷
1911年8月6日,出生于山東省清平縣(現臨清市)康莊鎮官莊一個農民家庭,六歲以前在清平隨馬景恭老師識字。
1917年,離家去濟南投奔叔父,進私塾讀書,學習了《百家姓》、《千字文》、《四書》等。
1918年、1920年,分別于濟南山東省立第一師范附設小學、濟南新育小學就讀。課余開始學習英語。
1923年小學畢業后,考取正誼中學。課后參加一個古文學習班,讀《左傳》、《戰國策》、《史記》等,晚上在尚實英文學社繼續學習英文。
1926年初中畢業,在正誼中學讀過半年高中后,轉入新成立的山東大學附設高中,在此期間,開始學習德語。
1928年-1929年,日本侵華,占領濟南,輟學一年。創作了《文明人的公理》、《醫學士》、《觀劇》等短篇小說,署筆名希道,在天津《益世報》上發表。
1929年,轉入新成立的山東省立濟南高中。
1930年,開始翻譯屠格涅夫的散文《老婦》、《世界的末日》、《老人》及《玫瑰是多么美麗,多么新鮮啊!》等,先后在山東《國民新聞》趵突周刊和天津《益世報》上發表。
高中畢業后考取清華大學和北京大學。后入清華大學西洋文學系,專修方向是德文。在清華大學四年中發表散文十余篇,譯文多篇。
1934年,清華大學西洋文學系畢業。應母校山東省立濟南高中校長宋還吾先生的邀請,回母校任國文教員。
1935年,清華大學與德國簽訂了交換研究生的協定,報名應考被錄取。同年9月赴德國入哥廷根(Goettingen)大學,主修印度學。先后師從瓦爾德史米特(Waldschmidt)教授、西克(Sieg)教授,學習梵文、巴利文、吐火羅文。及俄文、南斯拉夫文、阿拉伯文等。
1937年,兼任哥廷根大學漢學系講師。
1941年,哥廷根大學畢業,獲哲學博士學位。以后幾年,繼續用德文撰寫數篇論文,在《哥廷根科學院院刊》等學術刊物上發表。
工作經歷:
1946年,回國后受聘為北京大學教授兼東方語言文學系主任。系主任職任至1983年(“文化大革命”期間除外)。
第二次世界大戰一結束,季羨林就輾轉取道回到闊別10年的祖國懷抱。同年秋,經陳寅恪推薦,季羨林被聘為北京大學教授,創建東方語文系。季羨林回國后,著重研究佛教史和中印文化關系史,發表了一系列富有學術創見的論文。解放后,繼續擔任北大東語系教授兼系主任,從事系務、科研和翻譯工作。
1956年2月,被任為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
1954年、1959年、1964年當選為第二、三、四屆全國政協委員。并以中國文化使者的身份先后出訪印度、緬甸、東德、前蘇聯、伊拉克、埃及、敘利亞等國家。“文革”中受到“四人幫”及其北大爪牙的殘酷迫害。
1978年復出,繼續擔任北京大學東語系系主任,并被任命為北京大學副校長、北京大學南亞研究所所長。當選為第五屆全國政協委員,中國外國文學會副會長。
1979年,任中國南亞學會會長。
1980年,中國民族古文字學會名譽會長。
1981年,中國外語教學研究會會長
1983年,當選為第六屆全國人大常委,兼任中國語言學會會長、中國敦煌吐魯番學會副會長。
1984年,任北京大學校務委員會副主任,兼任中國史學會常務理事、中國高等教育學會副會長。
1985年,任中國作家學會理事、中國比較文學會名譽會長。
1988年,任中國文化書院 院務委員會主席。并曾以學者身份先后出訪德國、日本、泰國。
1990年,任中國亞非學會會長。
2009年7月11日11時10分27秒,季羨林逝世。
名人軼事:
名聲大振
1947年夏天,季羨林回到第二故鄉——濟南。季羨林在濟南走親訪友,應酬頗多,驚動了王耀武。他派人請季羨林去他的官邸赴宴,表示歡迎他回山東工作。王耀武還派人給季家送來了面粉、白糖等禮品,他的車隊驚動了二里長的佛山街,從此季家名聲大振。
回鄉祝壽
每逢季羨林的生日這一天(8月6日),他的親朋好友,學生晚輩,各級領導,甚至外國大使,都會向他祝壽。2001年8月,聊城和臨清市的市政領導邀請季羨林回故鄉,慶祝季羨林的九十歲生日,在祝壽大會后,季羨林在寫《故鄉行》一文時,卻寫下了一段文字:“八月六日——我在這里順便說明一件事情:我的生日從舊歷折合成公歷是八月二日。”
德國情緣
在季羨林留學德國期間,他通過好友田德望認識了街坊邁耶一家。
他當時正在寫博士論文,論文需要先打成清稿再送給教授看。可是他沒有打字機,也不會打字,適逢邁耶家的伊姆加德小姐能打字,自己又有打字機,而且她很愿意幫助季羨林打字。他獲得博士學位后,又在德國呆了四五年,其間他又寫了幾篇很長的論文,都是請伊姆加德小姐打的字。所以,直至1945年季羨林離開德國前,還經常去她家打字。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季羨林和伊姆加德小姐之間漸漸產生了感情。季羨林常到邁耶加做客,邁耶太太在安排座位時,總讓季羨林坐在伊姆加德的旁邊。一對異國青年同時墜入了愛河。但是,季羨內心充滿矛盾與痛苦:自己是一個有妻子、有兒女的人,盡管那是一次沒有愛情的包辦婚姻,但是他必須面對這個現實。與伊姆加德戀愛不僅意味著對妻子、兒女的背叛和拋棄,也意味著把自己的親人推向痛苦的深淵。然而,放棄這段感情,又會使已經深愛著他的伊姆加德失望和痛苦,自己也會遺憾終生。最終,他做出決定,回到中國,不再與其聯絡。
1991年,八十歲的季羨林在寫長篇回憶錄《留德十年》時,首次披露了他五十年前這段鮮為人知的愛情經歷。有讀者讀過《留德十年》被這段愛情故事所感動,專程到哥廷根尋找到伊姆加德小姐,發現她終身未嫁,伴著一臺老式打字機,一等就是60年。為了季羨林,她支付了一生的光陰和愛情。
情系家鄉
季羨林支持聊城大學的發展,曾經幾次來聊城大學,并欣然受聘任名譽校長,與家鄉的這所大學留下了難分難舍之情。
1981年,聊城師范學院正式建立的第二年,季羨林應邀來學院參加新生開學典禮,舉辦了《從比較文學談到中印文化交流》的學術講座,并成為聊城大學發展史上的第一批聘請的校外兼職教授。1982年10月10日,受聘任該校名譽院長,還熱情洋溢地揮筆寫下了“魯西最高學府,山東璀璨明珠”、“聊城師范學院圖書館”的題詞。1999年建校二十五周年,又應邀題寫了聊師校訓“敬業、博學、求實、創新”,并從北京趕來參加校慶活動。
教育部批準聊城大學更名后,他又為學校題寫了“聊城大學之成立,誠所謂順乎天理,應乎人情之盛舉。行將見桃李遍魯西,文風滿山左,流風余韻普及神州矣。為魯西慶,為山東慶,為祖國慶!”的賀詞。2002年9月26日,聊城大學揭牌儀式上,北京大學副校長郝斌代表北大和季羨林先生專程到校參加儀式,并帶來了季羨林先生在北京解放軍三〇一醫院病榻上寫的《聊城大學揭牌儀式上的發言》,他代表季羨林接受了名譽校長的聘書。
人物評價:
季羨林在大陸被許多人尊重,并被一些人奉為中國大陸的“國學大師”、“學界泰斗”、“國寶”。
溫家寶曾五次看望季羨林。他稱:“您最大的特點就是一生筆耕不輟,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您寫的作品,如行云流水,敘事真實,傳承精神,非常耐讀。”“您寫的幾本書,不僅是個人一生的寫照,也是近百年來中國知識分子歷程的反映。……您在最困難的時候,包括在‘牛棚’挨整的時候,也沒有丟掉自己的信仰。”“您一生坎坷,敢說真話,直抒己見,這是值得人們學習的。(溫家寶評)
賀劍城稱自己”為老搭檔的逝世感到悲痛“,賀劍城道:”季先生對待學術、工作非常嚴謹,對自己和別人要求都非常嚴格。他精力過人,每天到單位非常早,有時竟然會提前三個小時到。賀老稱,季先生一生對待學問十分刻苦,提及他在德國同時學三門語言的情況,笑稱‘簡直是自我折磨’。“(賀劍城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