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今年三月,著名的唐代文學專家、中華書局副總編輯傅璇琮同志應邀來我校講學。二十六日他與中文系、語言文學研究所部分教師、研究生和古典文學進修教師就古典文學研究方法問題進行座談討論。現將座談紀要發表于下: 王運熙:今天,傅璇琮先生應邀來和我們舉行座談,我們表示熱烈的歡迎。傅先生對唐代文學有很深的造詣,他的《唐代詩人叢考》、《李德裕年譜》,都是很有份量的著作。現在,傅先生正和其他同志合作搞元代辛文房《唐才子傳》的箋證,已接近完成,對今后研究唐代詩人將有很大幫助。今天的中心議題,是關于中國古典文學的研究方法。傅先生在去年《文史知識》第十二期和《書品》第四期上已就這個問題發表了很好的看法。前幾天傅先生參加了杭州的古典文學宏觀研究討論會,今天也能給我們帶來新的信息。 傅璇琮:我先開個頭,拋磚引玉。我認為古典文學研究近十年來的成績很大,無論是深度還是廣度,都是文革前十七年所不能比的。但大家對目前的研究狀況還是不滿足,這說明我們研究的立足點比較高了。大家感到,過去研究古典文學的方法較單一,現在應多樣化。對古典文學研究的不滿足,好像還受到史學研究的影響。史學界近年來有“史學危機”的說法。什么是“史學危機”?似乎也不很明確。歷史學這些年來幾乎走了“之”字形。“四人幫”時期搞儒法斗爭,影射史學,引起不少人的反感,對歷史研究有一種不信任感。“四人幫”粉碎后,大家認為應該把史學研究放在科學的基礎上,不要把研究直接同現實、同政治結合得那么緊。應當講,這在當時是對“四人幫”政治路線的批判,是撥亂反正。因此在1977年以后的一段時間內,歷史研究大多從史料本身出發闡述一些問題。后來,有些同志感到這樣的研究脫離現實,提出史學研究如何為四化、為現實生活服務的問題。當然,這不是回到“四人幫”那條路上去,因為政治思想基礎不一樣了。但“史學危機”就是在這一背景下提出的,而且也影響到古典文學的研究。我們的古代研究,包括對文、史、哲的研究,同現實的關系怎么擺?以前有過不少教訓,我個人認為,不能非常直接地同現實聯系。如何正確地對待這個問題恐怕不是一下子就能解決的。 研究方法應多樣化。國外一些新的理論和方法的引進,應當進行。我們研究中國古典文學,還應當總結我們自己的經驗,特別是五四以來我國一些有成就的學者,他們治學的方法和經驗。五四時期是中西文化融合交流的重大時期。政治上,由于馬列主義的傳播使中國革命發生了根本的變化,學術上,這種交融產生了一批極有成就的學者,如魯迅、郭沫若、聞一多、朱自清、鄭振鐸、陳寅恪等,這一時代、這批學者是值得研究的。比如聞一多先生,他研究古典文學能從大處著眼,而又做得很細。如《楚辭校補》,他從訓詁學方面入手,一個字一個字地研究,對《九歌》的研究,則是結合了楚文化進行的。用現代術語說,即宏觀研究。研究《詩經》也是這樣,有的是一字一字地研究,有的則如聞先生自己所說的要把讀者拉入《詩經》的時代。比如《芣苢》,聞先生把詩中婦女的勞動寫得非常美,他認為應把《詩經》當作社會詩來研究。聞先生對唐詩的研究,有些觀點或具體的論述,我們可以再討論,但有些見解非常精辟。比如賈島,他是貞元、元和時期的人,比韓愈、白居易要年輕。聞先生說,當時的老年人要挽救世道人心,提出改革社會的方案,而像賈島那樣的青年卻關起門來苦吟,而且詩中出現的大都是陰冷的詞匯。聞先生指出,中國古代社會每個王朝的末年總會出現像賈島的作家。晚唐、宋末都是如此。這就是從宏觀來研究問題的。聞先生也研究了宮體詩。他注意了從南朝到初盛唐之際的發展變化,以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為例,指出唐代詩人如何在宮體詩的形式之內,把原來反映宮廷中荒淫生活的情調發展衍變到表達真正的男女愛情,并使這愛情得到升華。這是在研究一定社會的人的情感在文學作品中是怎樣變化的。現在好像還沒有類似的很深入的研究。從聞先生的工作中,我們看到,前輩學者一方面進行了現代人所說的宏觀研究,另一方面又做了大量的基礎材料工作。這兩方面對他們來講是相得益彰的。隨著年歲的增長,我們看前輩的學術著作,也好像看《紅樓夢》一樣,每看一次就有更深一層的體會。 1/6 1 2 3 4 5 6 下一頁 尾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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