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
痛惜地回憶往日曾得到寵信,受詔令立法治國使當世政治清明。
繼承祖先的功業,德輝照臨百姓,使法度嚴明,消除是非疑問。
因之國家富強而法度以立,君上委事于忠臣日以游息。
忠臣全心全意地黽勉從事,偶有過失也不會有危殆發生。
縱然心地淳厚而不泄露機要,也遭到奸人的嫉妒讒毀。
君主滿含忿怒地對待下臣,不去澄清辨別內中的是非。
君王的耳目都被遮掩,黑白顛倒啊受人欺騙。
不去細心地查核事實,也不考慮就放逐忠賢。
聽信混淆黑白的讒諛之言,指責我罪狀怒氣沖天。
為何忠貞無罪的臣子,反而遭受誹謗,受到斥
《惜往日》以首句名篇。本篇有真偽之爭。南宋魏了翁《鶴山渠陽經外雜抄》因篇中提到伍子胥,懷疑本篇和《悲回風》為偽作。明許學夷《詩源辨體》和清曾國藩《求闕齋讀書錄》以作品語氣而致疑。清吳汝綸《評點古文辭類纂》以《懷沙》為絕筆,又因本篇文詞淺顯,而疑本篇非屈原所作。今人陸侃如、馮沅君、劉永濟、譚介甫、胡念貽等人,也都以本篇無標題且多亂辭等原因,對本篇的作者為屈原提出疑問。然而無論如何,持此種理由的觀點說服力不是很強,與持本篇作者為屈原的論點相比,顯得不十分有力。因此,自然不能剝奪屈原對本篇的著作權。
《九章·惜往日》以首句名篇。此篇是作者在臨終之前回憶自己平生政治上的遭
展開閱讀全文 ∨,賞析《惜往日》以首句名篇。本篇有真偽之爭。南宋魏了翁《鶴山渠陽經外雜抄》因篇中提到伍子胥,懷疑本篇和《悲回風》為偽作。明許學夷《詩源辨體》和清曾國藩《求闕齋讀書錄》以作品語氣而致疑。清吳汝綸《評點古文辭類纂》以《懷沙》為絕筆,又因本篇文詞淺顯,而疑本篇非屈原所作。今人陸侃如、馮沅君、劉永濟、譚介甫、胡念貽等人,也都以本篇無標題且多亂辭等原因,對本篇的作者為屈原提出疑問。然而無論如何,持此種理由的觀點說服力不是很強,與持本篇作者為屈原的論點相比,顯得不十分有力。因此,自然不能剝奪屈原對本篇的著作權。
《九章·惜往日》以首句名篇。此篇是作者在臨終之前回憶自己平生政治上的遭遇,作者痛惜自己的政治理想和政治主張遭到奸人的破壞,而未能使之實現,表明了自己不得不死的苦衷,并希望用自己的一死來喚醒頃襄王的最后覺悟。全篇可分為六段。
第一段從“惜往日之曾信兮”至“身幽隱而備之”。追敘自己曾被懷王信任,自己也正道直行,竭忠盡智,為楚國的富強出力,但最終因奸人進讒,遭到懷王猜忌而疏遠。“惜往日”就是憶往日,痛往日,因回憶過去而哀痛也。《史記·屈原傳》說屈原開始時是“入則與王圖議國事,以出號令;出則接遇賓客,應對諸侯,王甚任之”。開頭四句與這些是對得起來的,但接下來的話就轉了。
“國富強”四句,言當時的楚國,修明法度,上下一心,確也呈現出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可好景不長,楚懷王委棄良臣,奢侈淫佚。但屈原認為楚王雖然有過失,己猶欲弼正匡輔,此意與《離騷》和《九章·抽思》二篇可以互證。
“心純庬”四句言由于自己對楚王一片忠心,不肯把秘密泄露給其他同僚,因此引起在位同僚的嫉妒,他們向懷王進讒言,懷王從而對自己發怒、猜忌、疏遠,這正是《屈原傳》中“上官大夫與之同列,爭寵而心害其能”一段的形象寫照。“蔽晦君”以下六句,言那些小人蔽塞君王的聰明才智,虛飾罪狀,以惑誤君,又欺罔之;君王也不參驗考核,究其真相,就疏遠貶斥了我再不思念。
第二段從“臨沅湘之玄淵兮”至“使貞臣為無由”。屈原身臨湘水,決心自沉,該段寫臨死之前的思想斗爭,更顯得其就義的從容。
“臨沅湘”四句,汪瑗認為“上二句是極推己之惡惡之心,不欲與讒人并生于世,蓋反言以見其欲死也。下二句是明己之遭君不明,死為無益,又正言其不必死也。”(《楚辭集解》)“君無度”四句言君王不知長短,故不能察,使芳草為藪澤所壅遏而不通;君王如此不明,忍死而無益,于是甘心死之,決不茍活。這四句是對“遂自忍而沉流”的回答。
“獨鄣壅”二句謂忠臣非不欲盡力,只是由于“鄣壅而蔽隱”而不得輔佐。此所謂“一篇之中,三致意焉”者也。
第三段從“聞百里之為虜兮”至“因縞素而哭之”。歷舉前世君王得賢人則興盛與信讒言則滅亡的事情來作進一步的對比說明。其中關于介子推的事情敘之尤詳,本意是還希望楚王因自己之死,悔悟而改弦更張,振興楚國。“聞百里”六句,歷舉百里奚逢秦穆公,伊尹逢商湯王,呂望逢周文王,寧戚逢齊桓公之事跡,此四子,國君用之而國強。
“吳信讒”二句舉伍子胥事。吳王夫差聽信讒言令伍子胥自殺,伍子胥死后吳國便被越國滅亡。“封介山”四句舉介子推之事。介子推追隨晉文公流亡,文公復國不封介子推,介子推逃入深山;文公以火燒迫其出山,子推抱木而死,文公悔悟,追封介子推。屈原在這里以伍子胥死后而吳亡,與介子推死后晉文公幡然悔悟,因而追封介山之事作對比,暗示“存君興國”之意。
第四段從“或忠信而死節兮”至“使讒諛而日得”,承上文言自古忠臣之死,沒有不是因為君王聽信讒言而造成的。
“或忠信”四句承前一段列舉賢臣之例而進一步發揮。指出忠信者反而被迫死節,奸佞者反而被信之不疑,全都是因為君王不能參驗考究加以鑒別,而一味聽信小人謊言。“芳與澤”兩句言君主如不能按實省察,則不能分別忠信與奸佞。“何芳草”四句言君既不能省察分別忠奸,則忠臣的命運就不會好了。
第五段從“自前世而嫉賢兮”至“如列宿之錯置”。進一步陳明自己過去與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如排列天上的列宿那樣明明白白。在自己死后,自己所受的委屈,一切都將會昭雪于天下。
“自前世”六句以美女比賢能之人,謂在懷王時代,嫉善忌能,已經是這樣子的了。美好的東西被說成是丑惡的,丑惡的東西被說成是美好的,一有好的東西出現,謠言馬上就會產生。
“愿陳情”四句言自己的心情與行為光明正大,如星斗羅空,必將愈來愈明白,連“陳”、“白”也都是不必要的了。司馬遷曾贊揚屈原:“推此志也,雖與日月爭光,可也。”日、月、星為三光,“列宿錯置”,亦即“與日月爭光”。
第六段從“乘騏驥而馳騁兮”至最后為。進一步表明自己將沉江自盡,以身殉國的決心。
“乘騏驥”二句謂駕良馬疾馳,卻不用控制馬匹的器具。
“乘氾泭”二句謂乘木筏沿流而下,卻不用船槳而自恃人力。
“背法度”二句謂背棄法度而隨心所欲地治理國家,就好比上述兩種情況,與之并無差別。
“寧溘死”四句寫自己赴死之因,屈原謂“恐禍殃之有再”,朱熹說“不死恐‘邦其淪喪’而辱為臣仆……箕子之憂,蓋為此也。”蔣驥說:“謂國亡身虜也。”根據當時楚國屢敗于秦的形勢,朱、蔣二人的分析是頗有見地的。最后二句明明白白地說明了自己寫完這篇詩作之后就要赴水自盡,所以可以判斷這篇詩作確是屈原的絕筆。
這篇詩歌語言上最大的特色是文辭質樸率直,淺顯易懂,表意十分明白流暢。比如對于楚王的譴責,在《離騷》等其他作品當中,一般比較委婉曲折,往往用“荃”、“靈脩”、“哲王”等來代替,而在此篇中,因是赴水之前的絕筆,則無所顧忌,直接責備楚王為“壅君”。此篇詩作的這種風格,在全部屈賦中是顯得十分奇特的。
其次,文章結構上前后照應,詩歌以“明法度”起,以“背法度”結,前后呼應。林云銘《楚辭燈》說;“以明法度起頭,以背法度結尾,中間以'無度’兩字作前后針線,此屈子將赴淵,合懷王、頃襄兩朝而痛敘被放之非辜、讒諛之得志,全在法度上決人材之進退、國勢之安危。蓋貞臣用則法度明,貞臣疏則法度廢;及既廢之后,愈無以參互考驗而得貞讒之實,而君之蔽晦日深,雖有貞臣,必不能用,是君為壅君,國非其國也。”十分準確地說出了本篇這個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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