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
三十年來村居享悠閑,對于世態隔膜而不明。
原先愛好詩書現更愛,田園沒有應酬之俗情。
為何舍棄田園而離去,千里迢迢去到那南荊?
蕩起船槳擊碎新秋月,水邊暫告分手別親朋。
傍晚涼風習習已吹起,月光照天夜色清空明。
天宇明凈高遠無邊際,亮光閃閃江面水波平。
惦記差役不能安心睡,夜已將半還得獨自行。
商歌求官不是我事業,留戀沮溺那樣并力耕。
甩掉官帽決心返故里,高官厚祿本來不動情。
衡門茅舍才可修真性,或可憑善建立好聲名。
注釋
辛丑:指晉安帝隆安五年(401年)。
此詩開頭六句,是從題前著墨,借追念平生,寫出自己的生活、情性,再轉到當前。他這年三十七歲,說“閑居三十載”,是就大體舉成數而言。過去精神寄托所在是詩書和園林,官場應酬這些塵事、虛偽欺詐這些俗情是遠隔而無沾染的。四句盛寫過去生活的值得追戀,也正是蓄勢;接著便迸發出“如何舍此去,遙遙至西荊”的自詰,強烈表現出自悔、自責。這里用十字成一句作反詰,足見出表現的力度;說“遙遙至西荊(荊州在京都之西)”,自然不僅是指地理上的“遙遙”,而且也包括與荊人在情性、心理上的相隔“遙遙”。
“叩枻”以下八句是第二節。前六句正面寫“夜行”,也寫內心所感。詩人揮手告別岸邊的友人,舉棹西行。
展開閱讀全文 ∨,賞析此詩開頭六句,是從題前著墨,借追念平生,寫出自己的生活、情性,再轉到當前。他這年三十七歲,說“閑居三十載”,是就大體舉成數而言。過去精神寄托所在是詩書和園林,官場應酬這些塵事、虛偽欺詐這些俗情是遠隔而無沾染的。四句盛寫過去生活的值得追戀,也正是蓄勢;接著便迸發出“如何舍此去,遙遙至西荊”的自詰,強烈表現出自悔、自責。這里用十字成一句作反詰,足見出表現的力度;說“遙遙至西荊(荊州在京都之西)”,自然不僅是指地理上的“遙遙”,而且也包括與荊人在情性、心理上的相隔“遙遙”。
“叩枻”以下八句是第二節。前六句正面寫“夜行”,也寫內心所感。詩人揮手告別岸邊的友人,舉棹西行。這時,新秋月上,涼風乍起,夜景虛明一片,天宇空闊無垠,平靜的江波上閃映著月影,望過去分外皎潔。這是無限美好的境界,但是,作者如此著力描寫這秋江夜景,不是因為“情樂則景樂”(吳喬《圍爐詩話》),而正是為了反跌出自己役事在身、中宵孤行之苦。一切美景,對此時的詩人說來,都成虛設;反足以引發其深思,既追撫已往,也思考未來。這樣,“懷役”兩句,便成了綰結上下的關捩語句。
結尾六句,抒寫夜行所感。在上節所寫境和情的強烈矛盾下,詩人不自禁地像在自語,也像在對大江、秋月傾訴:“商歌非吾事,依依在耦耕”——像寧戚那樣唱著哀傷的歌來感動齊桓公以干祿求仕的世不乏人,而自己卻戀戀于像長沮、桀溺那樣的并肩而耕。“商歌”、“耦耕”,代表著兩條截然不同的生活道路,作者在此已作了明確的抉擇。“耦耕”是“歸隱”的代稱,所以下文就是對未來生活的具體考慮:首先是“投冠”(不是一般的“掛冠”),擲棄仕進之心,不為高官厚俸牽腸掛肚;其次是返歸故里,在衡門茅舍之下、在田園和大自然的懷抱中,養其浩然真氣。詩人深沉地想:要是這樣,大概可以達到“止于至善”的境界了吧。一個“庶”字,也表現出詩人對崇高的人生境界的不息追求。
詩中作者用白描手法寫江上夜行的所見、所遇,無一不真切、生動,發人興會。其抒述感慨,都是發自肺腑的真情實語。方東樹說:“讀陶公詩,專取其真。事真、景真、情真、理真,不煩繩削而自合”(《昭昧詹言》);又說:“讀陶公詩,須知其直書即目,直書胸臆,逼真而道腴”(《昭昧詹言》),此篇就是一個典型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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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吳小如 等.漢魏六朝詩鑒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2:505-507和澤周三春,清涼素秋節。露凝無游氛,天高肅景澈。陵岑聳逸峰,遙瞻皆奇絕。芳菊開林耀,青松冠巖列。懷此貞秀姿,卓為霜下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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