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將使楚。楚王聞之,謂左右曰:“晏嬰,齊之習辭者也。今方來,吾欲辱之,何以也?”
左右對曰:“為其來也,臣請縛一人,過王而行,王曰:‘何為者也?’對曰:‘齊人也。’王曰:‘何坐?’曰:‘坐盜。’”
晏子至,楚王賜晏子酒。酒酣,吏二縛一人詣王,王曰:“縛者曷為者也?”對曰:“齊人也,坐盜。”
王視晏子曰:“齊人固善盜乎?”
晏子避席對曰:“嬰聞之,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異也。今民生長于齊不盜,入楚則盜,得無楚之水土使民善盜耶?”
王笑曰:“圣人非所與熙也,寡人反取病焉。”
譯文
晏子將要出使楚國。楚王聽說了這個消息后,對身邊近臣說:“晏嬰,是齊國善于辭令的人。現在他將要來楚國,我想要羞辱他,用什么辦法呢?”
身邊的近臣回答說:“在他到來時,臣請求捆綁一個人,從大王面前走過,大王就說:‘這人是哪里人?’我們就回答說:‘這是齊國人。’大王再問:‘他犯了什么罪?’我們就回答說:‘他犯了盜竊罪。’”
晏子到了楚國,楚王賞賜給他酒喝。他們喝酒喝得正高興的時候,兩個官吏捆綁著一個人來謁見楚王。楚王說:“捆著的人是做什么的?”官吏回答說:“他是齊國人,犯了偷盜罪。”
楚王看著晏子說:“齊國人本來就
展開閱讀全文 ∨這是一篇寓言性質的文章,通篇采用對比方法,從居、食、行、飲、離等諸多方面,將“德性異,不能相容”的猿與王孫兩種不同的習性、行為處處對照,揭露中唐時期統治階級的罪惡行徑,肯定王叔文革新政治的進步主張,表明了自己不與腐朽勢力同流合污的堅定立場。文末,以騷體句式不僅繼續揭露王孫的罪行,而且連聲責問“山之靈”,言辭激烈,痛恨至深,增強了批判的力度。
通過對猿和王孫兩種善惡不相容的猴子的描述,說明小人當道,君子受侮,不能根據力量大小判斷好壞,應該從本質上看善惡的道理。表達了作者“大人聚兮蘗無余”的愿望。即有德行的人團結起來,壞人就無法作祟。聯系作者經歷看內容,不難發現,作者
展開閱讀全文 ∨,賞析這是一篇寓言性質的文章,通篇采用對比方法,從居、食、行、飲、離等諸多方面,將“德性異,不能相容”的猿與王孫兩種不同的習性、行為處處對照,揭露中唐時期統治階級的罪惡行徑,肯定王叔文革新政治的進步主張,表明了自己不與腐朽勢力同流合污的堅定立場。文末,以騷體句式不僅繼續揭露王孫的罪行,而且連聲責問“山之靈”,言辭激烈,痛恨至深,增強了批判的力度。
通過對猿和王孫兩種善惡不相容的猴子的描述,說明小人當道,君子受侮,不能根據力量大小判斷好壞,應該從本質上看善惡的道理。表達了作者“大人聚兮蘗無余”的愿望。即有德行的人團結起來,壞人就無法作祟。聯系作者經歷看內容,不難發現,作者此文是以王孫喻寫當時反對革新的頑固勢力,以猿喻寫當時的革新派,從而表達了自己對頑固勢力圍攻革新派的憤慨,熱情地贊美王叔文集團進步主張,鮮明地表達自己不妥協的斗爭精神。
“居異山,德異性,不能相容”,起句總括全文,而后兵分兩路,詳細比較王孫和猿的種種不同。這對比,筆筆落在自然習性之內,又筆筆歸之于“德”,善惡分明,功禍昭然,寓意十分顯豁。序文之末和騷體開頭,都夾入了作者自己的身影:“余棄山間久,見其趣如是”,“湘水之澈澈兮,其上群山”。這是一個“不容于尚書省”的謫官的身影、一個自信于德能杰出卻在政治斗爭中被放逐的失敗者的身影。他在文章中出現,更拓掘了憎王孫而愛猿的寓意深度。
騷體部分,針對序文所作的事實對比;加以鋪陳、渲染,并重復出現“王孫兮甚可憎”,“山之靈兮,胡不賊旃”,“山之靈兮,胡獨不聞”,“山之靈兮,胡逸而居”,一唱三嘆。呼告和詰問,不僅抒發了作者嫉惡如仇和急于剪除禍害的心情,還表達了對姑息養奸、不辨善惡的最高統治者的不滿。
文章以簡要生動的筆觸,描述猿與王孫的德行和生活習性,堪為狀物寫形的范例。如寫猿“木實未熟,相與視之謹;既熟,嘯呼群萃,然后食,焉”。短短數句,就把猿愛惜稼蔬的品德,彼此間互相關心、和樂歡快、和睦相處的情景,傳神地表現出來。又如,寫王孫“乖離而不思。有難,推其柔弱者以免”。僅短短兩句,就把王孫相互不相善、落井下石的冷酷殘忍獸性寫得淋漓盡致。這種簡要生動的筆法,顯示作者細微的洞察力和強勁的表現力。
文章又以鮮明的對比,歌頌猿的品德,鞭撻王孫的丑行,相映成趣。一般的類比法,往往取其形似,而此文卻別開生面,從德、食、居、行以及其后果。全面對比,這就有力地表達了愛之深、恨之切的感情,具有強烈的感染力。特別是在對比中,猿以失敗而告終,平添了悲劇色彩,激起人們的關切。
文章還運用復沓迭唱法,抒寫作者對王孫的憎惡。 “王孫兮甚可憎!”句,一連三次重復,表達了作者“物之甚憎,莫王孫若也”的看法,緊扣文題“憎”字,感情湍瀉。文氣貫通,氣勢恢宏。取得如此效果的原因是作者不是簡單重復,在復沓中有遞進意思。二如“噫,山之靈兮,胡不賊旃?”而變 “噫,山之靈兮,胡獨不聞?”又變 “噫,山之靈兮,胡逸而居?”由要殺死王孫,而責山神不聞。直至怪山神不管、作者的憤慨不斷深化,由感性升華到理性,找出王孫肆行的原因,把矛頭直接指向山神,即最高的統治者。
文章通過對猿和猢猻善惡不同的品德的描寫,借此影喻以王叔文為首的政治革新集團和以宦官、藩鎮為主體的守舊頑固勢力之間勢不兩立的矛盾斗爭。作者滿腔熱情地贊頌了革新集團美好的品德行為,無情地鞭撻了頑固守舊勢力排斥異己、禍國殃民的種種罪行。文末還對妍媸不分,縱惡為非的最高統治者提出嚴正的責問,表現了一個失敗的改革者難得的信心和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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