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
我的老朋友柳宗元謫居永州,得了一塊好地方,在那里建造房屋,種植蔬菜,筑造了池塘小洲,建起了亭臺樓榭,命名為愚溪。柳子死后三年,有一個僧人云游零陵,告訴我說:“愚溪再也不像從前的樣子了。”一聽到僧人這話,我無法抑制自己的悲痛,就把聽到的情況寫成七言詩,以表哀悼。
溪水悠悠地流著,春天自然來了,草堂已經沒有主人,燕子還是飛回。
隔著簾子,只看到庭中長滿野草,那一樹山榴花,依舊爛熳地盛開。
草圣似的幾行草書還留在斷墻殘壁上,當年手植的千株柑樹已經屬于鄰家。
只看見里門上仍是當年那塊通德匾,但是只有柴車寂寞地出入在斜陽下。
江上相逢皆舊游,湘山永望不堪愁。明月秋風洞庭水,孤鴻落葉一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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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曾一別,征路此相逢。馬首向何處?夕陽千萬峰。......
輕盈照溪水,掩斂下瑤臺。妒雪聊相比,欺春不逐來。偶同佳客見,似為凍醪開。若在秦樓畔,堪為弄玉媒。......
路分蹊石夾煙叢,十里蕭蕭古樹風。出寺馬嘶秋色里,向陵鴉亂夕陽中。竹間泉落山廚靜,塔下僧歸影殿空。猶有南朝舊碑在,恥將興廢問休公。......